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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1章 兵不厌诈（第3页）
王灿咬牙：“可我和她……”
“你不用解释。”陈小北转身走向电梯口，回头笑了笑，“明天上班，我还是准时打卡。至于今天……就算我没来过。”
说完，他按下下行键，金属门缓缓合拢，将他的身影一点点吞没。
王灿站在原地，手里紧紧攥着那本相册，心像是被撕成了两半。
他冲下楼，驱车赶往申音剧场。路上接到江亦雪电话，声音冷静：“王灿，楚舒雅确实喝了不少，但她没疯，她说她必须今晚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
“她说……她怀孕了。”
王灿一脚踩下刹车，轮胎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
雨，不知何时下了起来。
他赶到时，楚舒雅正坐在剧场台阶上，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手里攥着一瓶没喝完的红酒。看见他，她咧嘴笑了，眼泪却跟着滚下来。
“你终于来了。”她声音颤抖，“我以为你不会来。”
王灿蹲下身，脱下外套披在她肩上：“谁让你喝酒的？”
“我自己。”她仰头看他，眼神迷离却执拗，“王灿，我怀了你的孩子，是两个月前那次的事。我没有逼你负责，但我不能骗你。”
王灿脑子嗡的一声。
他记得那晚??公司融资成功庆功宴，他喝得断片，醒来已在酒店房间，身边是楚舒雅。他愧疚，给了她一笔钱，说“对不起”，她只说“没关系”。之后两人默契地装作无事发生。
可他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后果。
“你想要怎么办？”他声音干涩。
“我不知道。”楚舒雅抱住膝盖，“我害怕，也委屈。但我更怕你一辈子都不知道。”
王灿沉默良久，终于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回家再说。”
送她去医院做了检查，确认怀孕六周。医生建议尽快决定后续方案。王灿陪她坐在走廊长椅上，窗外雨声淅沥。
“小北今天向我表白了。”他忽然说。
楚舒雅身子一僵。
“我也……差点答应了。”
她低下头，许久才开口：“那你爱他吗？”
王灿望着天花板，轻声道：“我不知道什么叫爱。但每次看到他，我的心就会跳得很快，像现在这样。”
楚舒雅笑了，笑得凄凉：“那你还真是……倒霉。”
“对不起。”
“别说对不起。”她摇头，“感情不是错。我只是……不甘心而已。”
那一夜，王灿没回家。
他在医院守到天亮，送楚舒雅回宿舍安顿好，才独自驾车返回。晨光微露时，他停在创业中心楼下，抬头望向四楼那扇熟悉的窗。
他知道，从今天起，一切都变了。
他不能再逃避。
爱情不是禁令能封锁的，责任也不是金钱能衡量的。他有五亿，可此刻，他觉得自己穷得连心跳都负担不起。
但他必须做出选择。
不只是为他自己，也为那些真心待他的人。
手机震动，是陈小北的消息：“早。今天的新办公室，我布置好了咖啡角，你来看看？”
王灿盯着那行字，良久，回复：“好。等我。”
他发动车子，驶向朝阳升起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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