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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5章 天就快要黑了（第1页）

清风的心中仍旧有些好奇，“破伤风，是何物？”

“说了你也不懂，反正你们这个世界，许多人的兵器都是生锈的，一旦被生锈的刀器划伤，都需要来上一针破伤风，否则就容易有性命之忧，之前阿彻受伤昏迷的时候，我也曾悄悄给他用过，放心吧，这玩意很安全。”

苏时锦一脸平静的说完，已经将剩下的东西全部收回了空间里面，又说：“可以把书意叫回来了，你现在的情况还是特别糟糕，我们得立即带你回去休息……”

“嫂子！阿风！不......

雨丝如针，刺入南岭的泥土，无声无息地渗进碑林深处。那片白梅林在春寒中微微颤抖，花瓣沾了雨水，沉甸甸地垂落，像无数未说完的话坠向大地。阿芜站在赎愿池畔，手中握着一支断裂的忆心笛，笛身裂痕如蛛网，却仍残留一丝温热??那是林沉舟最后的气息。

她闭上眼，耳边又响起那夜的地宫回响：笛声穿魂、鼎碎裂空、万千记忆如潮水倒灌人间。七日过去，京城动荡渐平，可她知道，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酝酿。双生鼎虽毁，但“净忆”之根并未斩尽。那些被唤醒的记忆，像埋藏多年的毒种，在人心深处悄然发芽。有人忏悔，有人暴怒，也有人选择再次遗忘??他们烧毁家谱，逼迫亲人服下安神汤，只为抹去昨夜梦中的血与哭喊。

千织从药堂走出，肩披油布斗篷，发梢滴着水珠。“北境传来消息，”她声音低哑，“三座边城的引魂灯再度亮起，不是自燃，而是……有人主动点燃。”

阿芜睁眼：“谁？”

“净忆使者的残党，还有……一些自称‘清醒者’的百姓。”千织苦笑，“他们说，既然记忆无法彻底清除，那就由他们来审判。昨夜，一名曾参与焚书的老学士被绑上祭台，当众剖心祭天。”

阿芜指尖一颤，忆心笛几乎脱手。

“这不是赎罪，是复仇。”她喃喃，“他们把‘面对真相’变成了新的刑罚。”

千织点头：“若再不加以引导，天下将陷入以罪偿罪的轮回。”

两人沉默良久，雨声填满了间隙。忽然，远处山道上传来脚步声，不疾不徐，踏在湿石板上竟无半分回音。阿芜猛然抬头，只见一道纤细身影立于雾中，披着褪色红裙，眉心一点朱砂如血。

“是你。”千织倒退半步。

那人轻笑：“姐姐，别来无恙。”

阿芜瞳孔骤缩??沈胭，沈砚的twinsister，七大遗孤中最神秘的一人。十年前她自愿进入地宫接受“净忆净化”，从此音讯全无。传说她已化作一缕执念，游荡在记忆长河尽头。

“你不是死了吗？”阿芜冷冷问。

“死？”沈胭抚着胸口，笑容凄艳，“我比任何时候都活着。你们以为毁了一座鼎就能终结一切？可笑。双生鼎只是容器，真正掌控‘共忆’之力的，是‘心契’??那个刻在每个人灵魂深处的印记。”

她缓缓抬起手，掌心浮现出一枚逆文符印，与沈砚所持如出一辙，却泛着幽蓝光芒。“我弟弟太急了，妄图以肉身承载万民之罪，自然会被反噬。而我……选择了另一条路。”

“什么路？”千织警惕。

“融合。”沈胭轻声道，“我不消灭‘暗我’，也不压制它。我与它共生。每一个曾被抹去的记忆，每一缕被压抑的恨意，我都接纳。它们成了我的血，我的骨，我的眼睛。”她望向阿芜，“你知道为什么你能听见林沉舟的笛声吗？因为他没有真正离去??他的魂识已融入‘记忆之流’，而我，能看见他。”

阿芜心头剧震。

“他在哪？”

沈胭嘴角微扬：“在所有人梦见白梅的夜里，在每一片花瓣落地的瞬间。但他无法回来，除非……有人愿意替他承担那份重量。”

“什么意思？”

“唤灵仪未完成。”沈胭凝视她，“你们引爆了共鸣，却未完成‘归心’。林沉舟以自身为桥，将千万人的‘暗我’释放，可这些灵魂碎片仍在漂泊。若无人引导它们回归本体，迟早会凝聚成新的‘源罪’??比初代帝王更可怕的怪物。”

雨势骤急，雷声滚过山脊。阿芜忽然明白为何这几日南岭频现异象：夜间有无形人影在碑林徘徊，孩童梦中呓语说着陌生语言，甚至有老妪突然用三十年前死去丈夫的口吻说话。

“你是说……‘暗我’正在独立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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