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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少年天才一拳就够了（第3页）

断魂刃与黑令碰撞，爆发出刺目强光。柳沉霜攻势凌厉，招招直取要害，口中不断低语：“你以为你在守护正义？你不过是在延续谎言！玄牝之门一旦开启，所有被掩盖的真相都会浮现??三百年前，第一代持钥者是如何屠尽柳氏全族的？二百年前，第五代又是如何用百万生灵魂祭换取永生的？你以为你是英雄？你只是历史轮回中的一枚棋子！”

“那就让我这枚棋子，砸碎棋盘！”祥子怒吼，一刀斩断她左臂黑令链条。

柳沉霜踉跄后退，却不惊反笑：“很好……很好！你终于动了杀心。可你忘了，归墟井已开，仪式已完成七成。只需最后一滴心头血，她就会彻底消散，而你，将在极致痛苦中觉醒全部力量！”

说着，她猛然抽出匕首，刺向冰棺中的少女心脏！

刀尖距肌肤仅毫厘之时，一道金光横空掠过，硬生生将匕首震碎。

众人抬头，只见白衣箫客凌空踏风而来，玉箫轻点，一圈音波扩散，冻结了整口归墟井。

“够了。”他说，“柳沉霜，你母亲封印女儿，是为了保她性命；你今日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复仇执念的延伸。你早已偏离初衷。”

“你算什么东西？！”柳沉霜嘶吼，“滚开！这是柳家的事！”

“的确。”白衣人淡淡道，“但你也别忘了??我，也曾是柳家的养子。”

他摘下面具，露出一张苍老却熟悉的面孔。

祥子震惊：“雷……雷老爷子？！”

“没错。”老人微笑，“我没死。我只是将自己的魂魄寄于云隐阁玉箫之中，等待这一刻的到来。孩子，你做得很好。你通过了最后一关??面对至亲之痛，仍不失本心。”

柳沉霜瘫坐地上，泪水滑落：“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

“因为世界需要秩序。”雷老爷子缓缓落下，“而秩序，不能建立在血缘之上。它可以由任何人维护，只要那人愿意承担代价。”

他转向祥子：“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是杀死她，取其心头血，完全唤醒第七令；二是牺牲自己的力量，用忘忧果残余之力逆转归墟井，救回你姐姐。”

祥子看向冰棺中的少女，她微微睁眼，嘴唇轻动，似乎想说什么。

他没有犹豫。

走上前，将手掌贴在井壁之上，低声吟诵古老咒语。胸口金光大盛，第七令印记缓缓剥离，融入井中。刹那间，冰棺融化，少女坠入他怀中。

而他自己，气息骤然衰弱，嘴角溢出血丝。

“你疯了吗？！”柳沉霜尖叫，“你放弃了持钥者的资格！”

“我没有放弃。”祥子抱着少女，艰难站起，“我只是选择了另一种方式去守护。真正的钥匙，从来不在胸口，而在心里。”

雷老爷子含笑点头，身形渐渐消散：“很好……新一代持钥者，诞生了。”

远处，雪脊原冰宫轰然崩塌，那“玄牝”二字化作流光升空，最终融入祥子眉心，形成一道新印??不再是锁形，而是一扇缓缓开启的门。

风停了，雨歇了，彼岸花尽数凋零。

黎明破晓，第一缕阳光洒在南陵废墟之上。

祥子抱着昏迷的姐姐，走在归途。身后，是破碎的黑令、断裂的断魂刃，以及一段即将被重新书写的历史。

他知道，前方仍有无数阴谋与劫难等待着他。

但他也知道，这一次，他不再是一个人。

因为他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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