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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2页）

&ldo;嗒‐‐嗒‐‐&rdo;

有人迈着步子从黑衣人中穿过，悠悠走到躺在地上的独孤羊面前，阴冷笑道：&ldo;伟大的指挥官，你知道你最吃亏的地方是什么吗？就是太守规矩，太听星际审判庭那些老家伙的话，这不能做，那不能做。&rdo;

躺在血泊中的独孤羊吃力道：&ldo;我明白为什么司有言会杀追月了……&rdo;这叛徒最擅长的事，就是挑拨人心，当初在星际犯下血案，逃了五个星球，终于被他在蓝星找到，两败俱伤。

但他没有想到，叛徒会这么快混入大周皇室，并且得到了司有言的信任。

&ldo;你毁我飞船，让我被迫留在这里，我总要找个人保护我，这里的皇帝是不错的人选。可是你知道吗，当我知道追月公主的情郎就是你的时候，有多害怕。&rdo;司徒空轻声笑笑，耳朵微动，听见司有言乘坐的马车正往这边赶来，他将脸上笑意一收，沉声，&ldo;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了，当初怂恿纪王造反，杀了追月老爹的人，是‐‐我。&rdo;

独孤羊微顿，他从血泊中翻转回身，用最后的力气将他的脸看清楚。只要他不能离开蓝星，就会留在司有言的身边，那这张脸就不会变。

&ldo;你在认我的脸？&rdo;司徒空满脸惊讶，又朝他凑得更近，&ldo;你看呀，看清楚，可是……很快就要变成一个死人的你，看那么清楚有什么用？&rdo;

他起先还在忍笑，可后来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满是嘲讽。

&ldo;滚开！&rdo;

一把匕首不知道从哪里飞出来，直接插在司徒空的脚下，要是能再准确半寸，就要刺穿他的鞋子了。他急忙往后退，黑衣护卫也立即上前将他护住。

前后四十余人的黑衣护卫寻声看去，便见一个女子从屋顶上跳下，手上紧握一把剑，飞落在独孤羊身边。

独孤羊的心更灰暗了：&ldo;快走……&rdo;

但如果这句话有用，追月也不会来了。

追月试图将他扶起，可看见他肩上的大洞，怔住了，手也止不住颤抖。她伸手堵住那血洞，血混着雨水，穿透她的指缝，不多久手就被血水浸湿了。她没有慌张，视死如归。她知道她下来，救不走他，但如果她不出现，他也一定会死。

那不如两个人一起死。

她受够了这种分开的日子。

她也深知，如果皇兄不杀了独孤羊，不杀了她，那一定会继续追踪她的下落，香香也会很危险。

那些黑衣人无论是追踪还是在前路埋伏，都没有将香香锁定成目标，所以她怀疑，兄长已经认为香香死了。

那他们都死了，香香也就安全了。

她不惧怕死，只是舍不得，然而如果可以保护香香，这些就无所谓了。

&ldo;我陪你一起死。&rdo;追月仍在堵着他肩上的血洞，明知道这样没有一点作用，&ldo;谁让我喜欢你呢。&rdo;

独孤羊听不见她在说什么，可是看着她眼底的坚定，忽然明白了她的心思。

他没有再说让她走的话，这些都是徒劳的，追月是在保护香香。

&ldo;追月……&rdo;

他愈发觉得疲惫，全身都没有一点力气。他舍不得和她分开，明明还有很多话没有说，很多事没有做。

他答应要给她栽满山头的桂树，每逢八月十五，就给她做桂花酿、桂花糕。他已经准备偷偷学了，明年给她一个惊喜。

但现在好像没有机会这么做了。

捂着他肩头的追月不知道是雨太冷，还是他的身体越来越冷，自己的手跟着开始凉了。她突然意识到他快死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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