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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9章 季忧天相归来（第3页）

孙影跪倒在地，失声痛哭。封阳默默上前，将她扶起。左丘阳低头擦拭眼角，霍钧握紧刀柄，指节发白。

魏蕊久久伫立，望着那圈焦痕，一句话也说不出。

灵剑走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她们做了选择。就像你会为我赴死一样，她们也为这个世界选择了沉默。”

魏蕊闭上眼，泪水滑落。

许久，她才开口：“回去吧。”

众人默默离去。

只有她多停留了一瞬，从怀中取出一块小小的木牌，放在焦痕边缘。

那是灵剑曾经送给她的护身符，上面刻着两个字：**平安。**

三日后，季忧山召开七宗大会。

各大派掌门齐聚一堂，商议战后重建之事。魏蕊作为逆命阵主导者，被推举为主持人。

会议开始前，尤映秋悄悄递给她一份卷轴：“这是我在天书院古籍中找到的残篇，关于‘渊识’的只言片语。”

魏蕊展开一看，眉头渐皱。

其上写道：

>“渊识者，无始无终，无形无相。生于混沌之前，眠于人心之后。每当天地动荡，劫数将至，必借守夜人血脉复苏。然其真身不可见，唯能寄宿于‘执灯者’心中，待其道心崩毁，便可取而代之。”

她猛然抬头：“意思是……每一个守夜人，都有可能变成它？”

尤映秋沉重点头：“所以历代传承者，最终不是战死，就是自焚神魂。因为他们宁死不愿成为它的傀儡。”

魏蕊沉默良久，将卷轴收入袖中。

会上，各派提议设立“新守夜司”，由七宗共选贤者继承职责，以防类似灾难重演。魏蕊却当众拒绝。

“守夜人不能制度化。”她说，“一旦成为职位，就会腐化。真正的守夜者，必须是自发前行的人，是在黑暗中依然愿意点灯的人。”

众人默然。

最终决定：保留守夜人传承，但不再设统辖机构；七件圣器分散保管，唯有危机降临之时，方可再度聚首。

散会后，灵剑找到她：“你不打算继续担任传人了？”

“我已经背负够多了。”她望着远方群山，“接下来，该让别人来照亮这条路了。”

灵剑笑了笑：“那我呢？还要继续陪你走下去吗？”

她转头看他，阳光落在他脸上，映出少年般的清澈眼神。

“如果你不怕我又把你弄丢的话。”她轻声说。

“我不怕。”他握住她的手，“因为你总会回来找我。”

当晚，魏蕊独自登上季忧山最高处的观星台。

夜风拂面，星河如练。

她取出七件圣器，依次摆放在石台上。七光交映，形成一圈微弱光环，缓缓旋转，宛如命运之轮。

她低声诵念《守夜录》最后一章：

>“灯灭灯燃，皆由心火。

>人走人留，终归山河。

>不问仙倾，不惧劫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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