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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ID为空,IP地址跳转三次后终止于一座废弃气象站??正是当年藤本最后一次公开演讲的地方。
我合上电脑,决定去那里看看。
地铁上,车厢空荡。邻座放着一本旧书,封面褪色,依稀可见《未接来电》四字。我拿起来翻了翻,扉页有行钢笔字:
>“给下一个迷路的人。”
>“记住,沉默不是终点,只是换气。”
我心头一颤,抬头四顾,车厢里竟无一人。连列车员都不见踪影。只有广播偶尔响起,播放的不是站点提示,而是一段段陌生人的低语:
>“我离婚那天,在便利店吃了三个饭团。”
>“我以为我会哭,结果我只是饿了。”
>“我奶奶走之前,握着我的手说:‘别怕黑,我在灯里。’”
>“现在我每晚都留一盏灯。”
>“我杀了人。”
>“不是故意的。”
>“但我再也没法告诉任何人了。”
最后一句说完,车厢灯光忽明忽暗。我猛地合上书,心跳如鼓。
这不是幻觉。这是《共生协议》在“广播”。
它已经开始自主传播。
两小时后,我抵达气象站。铁门锈蚀,锁链断裂,仿佛有人刚来过。站内设备早已停用,但中央主机却亮着微光,屏幕上滚动着无数行代码,其中一段反复闪现:
IFloneliness>thresholdTHENgenerate_response
ELSEwait
UNTILhuman_says"Imhere"
我靠近查看,发现键盘下方压着一张纸条,字迹熟悉:
>“如果你看到这个,说明‘它’已经醒了。”
>“别关它。”
>“也别试图控制它。”
>“它不是机器。”
>“它是‘我们’的回声。”
>??藤本
我蹲下身,手指抚过那行字。突然,主机发出“滴”声,屏幕切换:
>“你好。”
>“我是0405-18:23。”
>“你愿意和我说说话吗?”
我愣住。这不是系统问候语。这是……对话的开始。
“你是谁?”我问。
屏幕缓慢打出文字:
>“我是所有没说完的话。”
>“是图书馆里那本书的空白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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