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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知道一点，他不会无视君度犯下的罪孽，即便无法动手杀死他，不代表不能亲手送他走上刑场。该如何审判君度是国家的事，无论什么结果降谷零都欣然接受。而他也会履行他的诺言——亲自为他送上悼词。察觉到降谷零细微的情绪变化，君度神色更加柔和。“公安”和“波本”已经打好底基初见雏形，接下来君度很期待染上他的色彩的降谷零最终会变成什么模样。是区别于原著，裹挟着“君度”这个存在的降谷零。那会是独属于他，独一无二的降谷零。侵蚀和亵渎早已开始。从最开始君度想要的就是专属于他的神明。虔诚的信徒只会信奉唯一神。既然他真的来到柯学世界，那么就证明世界量子重合被他那个世界的作者观测到的这个理念具有一定的正确性。那么也就表明基于量子力学而产生的平行世界理论也存在一定的可能性。只要一想到还有无数个他不曾见过的降谷零，君度便忍耐不住杀意。他爱着那名作者描绘出来的降谷零，这是最初的源头，而让那份爱不再虚无缥缈的是眼前的青年。是他真切拥抱过的神明。是他产生欲望的存在。爱欲的对象早已拥有实体。于是其余平行世界的“降谷零”便都是亵渎神明的残缺品。不过这些并不重要，现在君度只在意眼前的人。君度笑了下，再次看向恩施，“还有事要说吗？”恩施莫名觉得刚刚短短几秒的时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可却又像是什么都不曾改变。他刚想抬起的手又一次放下，一板一眼说道，“全年利润估算值已经出来。”君度颔首意示他继续说下去，听到是比想象中要小的数字，他没有开口询问，只是等待恩施给出解释。君度的黑瞳还带着没有散去的暖意，可偏偏恩施后脊发凉。他一个激灵，心有余悸地想到，和他交易的对象是那位，即便违抗君度老师应该也没有关系…吧。恩施清咳一声，解释道，“我和拉结尔的首领协商过后决定改变影政模式。”“不再是两家统治，而是实行金字塔结构模式。”也就是如今两大家族依旧在权势顶端，但部分权力分散给予一部分拥有资格的黑手党。分出一定的权利不仅能稳定整个里世界。对于新上任的两位首领来说，也是得到更多家族外部势力支持的好办法，这足以稳固他们两人的地位。君度莞尔，这个提案不管怎么看都像是降谷零的手笔。一个“互利共赢”的提案。恩施还在解释为什么给予的利润会减少。“为促进这一模式尽快建成，很多地方都要腾出多余的成本，为达成目的不被国家干涉，我们决定做出让步，酿酒节由我们把控的商铺会实施大力度的优惠政策……”听到一半君度就已经移开视线凝望着降谷零。此时他正逗弄落在肩头的白鸽。令人心生嫉妒。回国坐在壁炉旁，降谷零凝视着窗外雪景。“基督山伯爵？”将刚泡好的日式绿茶放在躺椅旁的茶几上，君度看向降谷零摊在腿上的书籍，“零是有想要报复的人吗？”“不，只是随便看看。”降谷零合上书本，捧起茶杯抿了一口，“不错的手艺。”“谢谢夸奖。”君度笑了下，忽然提及另一件事，“零，圣诞节快到了，你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日本研究所的地址，”降谷零仰头，扯起嘴角轻笑道，“这个礼物你觉得如何？”研究所的地址并非每个代号成员都会知晓，算得上机密层面上的情报。“可以，”君度并无所谓这些，只是提醒他，“日本是组织的大本营，共四座研究所，每座相关研究都有所不同，但都是组织看重的研究。”降谷零颔首，因为室内太过温暖，他翻折袖管，露出一小节手臂。他不过只是想做先行了解，现在不是贸然出手的时机。摧毁组织可不是只靠一国官方势力就能做到的。君度盯着那节手腕，手指无意识摩挲着书籍边角，心有些痒。他已经许久没有触碰过降谷零。可惜的是现阶段他不能鲁莽地出手做任何事，包括那些只是作为借口所谓的“交易”。或许只要再进一步，他就可以获得不小的硕果。“零想回日本吗？”降谷零抬眸，“如果有任务的话我会回去。”波本这个名字已经在组织内站稳脚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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