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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严峫和负责记录的刑警对视了一眼，彼此都非常意外。随即他转向楚慈：&ldo;‐‐你们是怎么好好聊到这个话题的?&rdo;

&ldo;我进门的时候他在看书，有个实验不明白，就问我能不能给解释一下。我跟他之间的关系还没坏到连话都不能说的地步，所以我讲了大概二十分钟，最后还有几个点他怎么都听不懂，我就说今天先到这里吧，反正那些属于课外延伸部分，对他来说不懂也没太大影响。&rdo;

&ldo;然后他就着急了，让我别太看不起人，说自己并不比谁差，要想考博的话也是一定能考上的。&rdo;楚慈解释道：&ldo;其实我并没有看不起他的意思。&rdo;

严峫心说我们都明白，学霸对学渣的天然歧视往往连自己都意识不到，但我们学渣其实可敏感了呢。不过他表面上不置可否，只问：&ldo;所以你们就打了赌?赌注是什么?&rdo;

&ldo;课题。如果他真考上了，我就要带他做课题。&rdo;

&ldo;那他如果考不上呢?&rdo;

楚慈突然沉默下来，足足过了好几秒，才回答说：&ldo;输给我一块钱。&rdo;

审讯室内外，所有人都愣住了。

&ldo;……&rdo;严峫确认：&ldo;一块钱?&rdo;

&ldo;我不相信他能考上，也懒得从中获取任何利益。但当时他情绪很激动，非要拉着我理论，我只能快点打发了他好回去实验室。&rdo;楚慈长长叹了口气，这次微许唏嘘：&ldo;如果我知道那是最后一次见他，或许我会待长一些……至少帮他把那最后几个知识点解释完吧。&rdo;

审讯室里没有声音，所有人都沉思着，一时只听各自的呼吸声。

&ldo;能请问一下么?冯宇光到底是……他是怎么死的?&rdo;

严峫从思考中回过神来，&ldo;唔&rdo;了一声，随口说：&ldo;毒品致幻。&rdo;

楚慈有些意外：&ldo;不可能，他吸毒?&rdo;

&ldo;正因为案情不确定所以才需要我们调查，在调查阶段具体细节不便对外透露，相关法规你这个高材生不用我们多叮嘱了吧。&rdo;

&ldo;……&rdo;

严峫合上速记本，站起身松了松肩膀，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ldo;对了，最后一个问题。刚才我同事问你那个奢侈品包的时候，为什么你回答说完全不知道?&rdo;

楚慈原本已经站起来了，闻言稍有迟疑。

&ldo;……我不想惹麻烦。&rdo;

他一停，略微错开了严峫的视线，说：&ldo;莫名其妙送个包，这事真的无法理解……碰到怪异的事正常人的反应都是离远一点，不是么警官?&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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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确实非常怪，但光凭这点不能认定楚慈有作案嫌疑。&rdo;

严峫打开窗户，上午的新鲜空气一涌而入，将办公室里混杂发酵一夜的各种气味席卷而空。秦川站在办公桌后，还是有点不解：&ldo;怎么说?&rdo;

&ldo;如果我要杀自己的室友，我会选在熟悉的地方，而不是人生地不熟的千里之外。事实上百分之九十的学生伤害案都是在校内发生的，真想杀人的话，制造实验室事故比拿东莨菪碱和二氧甲基苯丙胺来害人要方便得多。&rdo;

秦川若有所思。

&ldo;不过，&rdo;严峫话锋一转：&ldo;‐‐楚慈的供词确实给了我一点灵感。&rdo;

&ldo;什么?&rdo;

&ldo;目前还比较模糊，说不清楚，我只隐约感觉冯宇光的死可能跟他立誓要考博有关系，化工企业突然坏掉的监控也很巧合。&rdo;

&ldo;不过现在老子只想睡觉。&rdo;严峫转过身，长长地伸了个懒腰：&ldo;英俊潇洒魅力无穷的严哥，为了丰富和娱乐本市单身女青年的业余生活，在相亲这条漫漫征程上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以至于鞠躬尽瘁，精尽人亡，急需两个小时如婴儿般无忧无虑的睡眠来缓解一下受尽折磨的心脏……&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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