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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1页）

猫哥又转身过去，轻摸司芃的脸，&ldo;白瞎了这么一张脸，不会打扮，还不知道要骚一点浪一点，连麦子那种年老色衰的鸡，你都争不过。本来这次回来，我还以为能参加你和龙哥的婚礼，结果被人打发到这个咖啡店，什么也没落着，还不如当初跟我呢。&rdo;

司芃被他如此猥亵侮辱，仍不敢发怒，僵着脸说：&ldo;猫哥，当初的确是我太年轻，不懂事，龙哥被抓了，你也回来了，想必……&rdo;，

猫哥嘴角勾着，大概想听听，她能说出什么奉承的话。

司芃突然就瞄到他手背上的疤痕，离得近，还能清楚地看到缝线的印记，心里噔地一下，明白过来，无论如何，今天她是逃不掉了。血一下冲到头顶，手比想法还要快，她飞速扯过桌面的围裙，翻出里面的弯刀。

她快，站边上一直提防她的大汉更快，她握着弯刀的手刚举起，就被人抓住，同样是一招扭转，胳膊被反擒，弯刀被夺下。

猫哥惊魂未定又声色俱厉，啪地甩了司芃一个巴掌，说：&ldo;我就不信了，你的猫爪子就剁不掉。&rdo;

司芃苍白的脸上立马现出几个通红的指印。猫哥仍不解恨，扭过她脖子，&ldo;哐&rdo;地一声，把她的头摁在桌上。她的嘴角直接磕在桌沿，四年都不曾尝过的血腥味，再次在口腔蔓延。

这响声惊动厨房里的盛姐和小关，她们再也摁耐不住，跑出来求饶。

盛姐知道这伙人来历，只会说：&ldo;你看龙哥现在都被抓走了，就是坏事做多遭报应。现在是猫哥的好时候，猫哥是做大事的人，就不要再计较以前的小事。&rdo;

小关却是真实的年轻气盛：&ldo;你们不要乱来啊，我报警了。&rdo;

&ldo;报警?&rdo;猫哥看她一眼，轻慢地说：&ldo;报吧。&rdo;

好像真的连警察都不怕，小关拿着手机，畏惧地望向盛姐，盛姐轻轻摇头。

被摁在桌上的司芃突然说话。语气不是平时的懒散随意，而是露出一股豁出去的狠劲：&ldo;那你想怎么样?蔡成虎，你以为我怕你?今天我们做个了断也行。四年前是我伤了你的手，要不，你现在还给我，我没意见。&rdo;

蔡成虎弯腰凑到她的眼前，&ldo;就一只手?我弟，我弟的命，你怎么算?&rdo;

司芃哂笑：&ldo;你要是敢要我的命，你就要呗。你剁我一只手，警察也许不管，杀一个人，你试试?你以为我会求你?&rdo;

蔡成虎没想到，这女人没陈龙这座靠山，还能那么硬，一下顿在那儿。

司芃再讥笑他：&ldo;你以为龙哥进去，你就会是大哥?做梦吧。龙哥早就说了，你一辈子都成不了虎，就是一只猫，阿猫阿狗的猫。现在谁知道你叫蔡成虎，虎哥?大家都叫你猫哥。改称呼了吗?谁都没改。&rdo;

蔡成虎要去拿她刚刚被收缴的那把弯刀。

☆、026

026有点怂的救美

所有善良的人们，卑贱的人们，恭顺的人们，软弱的人们，别忘了带上你们防身的刀。

‐‐孟京辉《一个无政府主义者的意外死亡》

手下人见他轻易被激怒，更不把刀递过去，还小声说：&ldo;猫哥，给点教训就行，不能真把人给弄没了，到时吃不了兜着走。&rdo;

司芃也听到，哼哼笑出声来。要她卸了围裙才敢靠近的人，当了大哥也服不了众。

这会，店门口再是&ldo;哐当&rdo;一声，所有人都望过去，只见凌彦齐站在门口，好似上一秒浑然不知店内发生什么事。

蔡成虎正气急败坏地揪着司芃的头发。他想给司芃一点苦头吃，来报他手上那一刀的仇，可他又想把司芃给收了，这是这几年里更为念念不忘的事。

一般的女人，给她点苦头吃，再哄一哄，也就屁颠屁颠地跟他了。可司芃不一样，就算她知道他能把她弄死，她也不会跟他走。

这束手无策的火气，即刻就朝不识好歹的路人发泄。蔡成虎朝凌彦齐吼骂：&ldo;你他妈的没长眼睛，没看到老子在教训人啊。&rdo;

凌彦齐没有理他，眼神一直落在司芃身上，她的脸还被扣在桌面。

司芃很想转过脸去，不让他看见她的伤和狼狈。但蔡成虎用劲甚大，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一览无余。泪水根本不受控制，夺眶而出。

&ldo;妈的，还聋了哑了不成，&rdo;蔡成虎让手下去赶人。凌彦齐这才面无表情地看他，深深地看他，像是要把他的样子完整无误地刻在脑海里，仍嫌不够，掏出手机，朝蔡成虎&ldo;咔擦&rdo;一声。

&ldo;妈的，你照什么相?&rdo;蔡成虎爆发了，要过来抢手机。

&ldo;取证。故意伤人罪，起码能让你在牢里呆三年。你们这样的人应该都有前科吧，累犯还要从重处罚。&rdo;凌彦齐一字一顿，说得异常清楚。

他还异常清楚，打是打不过的。要是能打，他早就打过去了。

蔡成虎嗤笑几声。咖啡店靠街一面是大片的窗玻璃，一个成年人，绝无可能在外头看不清楚形势，还要闯进来。他明明是来管闲事的。

这年头正义感爆棚的人是越来越少见。&ldo;你这人，脑子有问题吧。&rdo;他下巴一扬，示意手下大汉来抢凌彦齐手机。

余光见那人步子挪开，司芃憋气使劲，想弓起腰背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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