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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节（第2页）

&esp;&esp;声调一直在变化，桑觉昏昏沉沉的，情绪不明显，却总会在听到某道冷淡的呼唤时清醒一点。

&esp;&esp;“桑觉。”

&esp;&esp;“小怪物。”

&esp;&esp;“我的小奴隶。”

&esp;&esp;我才不是奴隶。

&esp;&esp;我是你的雄性。

&esp;&esp;要是敢找别的雄性，我就吃掉他。

&esp;&esp;意识浮浮沉沉，最后被一道突兀的女声惊醒：“桑觉。”

&esp;&esp;他猛得坐起身，懵懵地抓着睡袋：“霍，霍——”

&esp;&esp;伊芙琳微笑：“霍延己扔下你走了，别惦记了。”

&esp;&esp;桑觉抿了下唇，他没有想说霍延己。

&esp;&esp;他都是叫己己的……有时候叫老婆。

&esp;&esp;他想说的是霍将眠，他好像在梦里听到了霍将眠的名字……还看见了重启《黎明2号》计划派遣到地底的那支千人队伍。

&esp;&esp;或许那不是梦。

&esp;&esp;桑觉握了握秀气的拳头，以保持清醒的理智——可那只庞大的、长满触须的怪物依然历历在目。

&esp;&esp;是假的。

&esp;&esp;不，也不是假的……

&esp;&esp;失去霍延己这个翻译，桑觉很难理清自己的思绪，他知道自己想表达什么，但无法用言语或专业术语表达出来。

&esp;&esp;那只堪比庞大堪比数座高楼大厦的怪物不是假的，但它与人类不在同一位面——它是虚的。

&esp;&esp;可它缠绕在裂缝石壁中蜿蜒向上的触手是真的，人类可以触碰。

&esp;&esp;可是好奇怪，明明它们是一体的。

&esp;&esp;真的是梦吗？

&esp;&esp;“吃点东西，我们得离开了。”

&esp;&esp;桑觉看向叫醒自己的姫枍，迷茫地发出鼻音：“嗯？”

&esp;&esp;“二号裂缝好像出事了。”姫枍的手正在微微发颤，向来平静的眼里划过一丝痛色。

&esp;&esp;“哦……”

&esp;&esp;不是梦。

&esp;&esp;二号裂缝的离这边有很长一段距离，可桑觉回首看去，依然看到了滚滚烟尘直入云霄。

&esp;&esp;他忽然想到梦里最后发生的——

&esp;&esp;一片无声的寂静中，蔑视众生的黑暗怪物冲他低下头颅，连带着抽动了蔓延出去的无数触手，裂缝坍塌，巨石砸下，探索至其的人类被深埋地下。

&esp;&esp;二号裂缝塌了。

&esp;&esp;桑觉有一点不真实，却又有种理应如此的寻常。

&esp;&esp;“如果裂缝塌了，那还会有污染吗？”

&esp;&esp;“当然。污染又不是什么气体，非要有一个通道才能传播。”姫枍冷淡道，“真正传播污染的是裂缝地底的某种物质，而不是裂缝本身。”

&esp;&esp;桑觉不再说话，安静地卷起睡袋，压缩进背里。

&esp;&esp;他又想起了米莉博士的那个录音——

&esp;&esp;他是“门”吗？那关的是什么呢，污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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