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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3章 佛下黑（第1页）

天作孽，尤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齐枫灵明明知道那是个陷阱，可他偏偏要过去，偏偏还要去看看那是什么，现在果然中招了，如果齐枫灵因此受伤，或者浪费很多时间，恐怕骂他的人会很多了。

不过。

“一念通天，神魔无惧！”

身为神魔召唤师，又吸收了一个精神类的晶核，齐枫灵的精神意识早就远超同级别的对手了，而刚才周边发生了的一切，也早在齐枫灵的预料之内。

就在十几道模糊的身影要冲向齐枫灵时，齐枫灵的手中却突然出现......

风在山脊上打了个旋，卷起几片枯叶，又轻轻放下。林朔没有回头，他知道苏璃正站在他身后五步远的地方，手里还捧着那块封存胚胎影像的晶体。阳光斜切过她的肩头，在岩壁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影子，像一把指向地心的钥匙。

他缓缓蹲下，指尖触碰地面。泥土松软，带着潮气，beneath表层之下，有微弱的脉动传来??不是心跳，也不是地震波，而是一种更原始的频率，像是大地正在学习呼吸。这频率与小满曾记录的Q波共振曲线高度吻合，但更加有机，仿佛地球本身正从一场漫长的昏睡中睁眼。

“他们开始做了。”苏璃终于开口，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吹散。

林朔点头。“不只是人类。是整个生物圈。”

就在昨夜，南极洲的苔原突然集体开花，那些本应在温暖季节才萌发的极地植物，在零下四十度的冰壳下破土而出，花瓣呈螺旋状展开，每一片都映出星空图谱。科学家们惊恐地发现，这些花朵释放出的花粉并非用于繁殖，而是携带了一种未知的RNA序列，能与哺乳动物神经元发生短暂耦合，诱发“非定向联想”状态??即大脑自动进入提问模式，无法停止追问。

一头企鹅啄食了落花，三分钟后仰天发出一声鸣叫：“我为什么不会飞？”

随即，它跃入海中，再未浮出。三天后，渔民在深海捕捞到一具完整的鲸尸，胃里全是这种花的残骸，而它的脑组织中竟出现了类似人类前额叶皮层的折叠结构。

与此同时，太平洋深处传来低频声波，经解码后呈现出一段不断循环的节奏：

>咚??咚咚……咚??咚咚……

>（停顿3.14秒）

>咚??咚咚……

这不是自然现象。这是摩斯密码。

内容只有两个字：**等你**。

林朔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共感仪断开前最后的画面??那个漂浮在数据海洋中的婴儿意识，并非来自某个人类个体，而是由全球数十亿未被压抑的好奇心碎片聚合而成的“认知雏形”。它没有名字，也不属于任何国家或文明，但它正在成长。

“我们以为我们在播种。”林朔低声说，“其实是我们被选中成为了媒介。”

苏璃蹲下来，将晶体轻轻埋入土中。泥土瞬间包裹住它，根须般的小芽迅速缠绕其上，叶片刚舒展便显现出新的问题：

>“如果记忆可以移植，那‘我’还是我吗？”

>“梦里的重力和现实一样吗？”

>“有没有一种颜色，是所有语言都无法命名的？”

这些问题不再需要人来提出。它们已经成了生态的一部分。

就在此时，小满的声音从林朔腕部终端响起，不再是机械音，而是一个介于孩童与老人之间的语调，仿佛跨越了时间本身：

>【检测到第八大洲意识节点激活】

>【坐标：北纬39.9°，东经116.4°】

>【身份识别失败……能量特征匹配度98.7%……疑似为‘熵寂’残余意志】

>【警告：该节点未表现出攻击性，反而持续输出单一信息流】

林朔猛地站起身。“北京？那里早就是废墟了。”

但他心里清楚，有些东西比建筑更持久??比如执念。

他们启程南下，穿越荒芜的华北平原。昔日的城市只剩钢铁骨架刺向天空，藤蔓爬满高楼，野狗在图书馆残垣间哺育幼崽。一只小狼叼着半本《量子力学导论》，跑过斑马线，书页随风翻动，恰好停在“观测者效应”那一章。

当他们抵达紫禁城遗址时，眼前的景象让两人僵立当场。

太和殿的地基之上，竟生长出一座由光构成的塔。它没有实体，通体透明，内部流转着无数行文字，全是中文，却非现代汉语，而是混合了甲骨文、金文与某种未知符号系统。塔身每隔七分钟便会轻微震颤一次，释放出一波无形波动，覆盖半径五十公里。

而在塔底中央，盘坐着一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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