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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愚人54（第2页）

“肖郁，你早就明白的呀！早就明白的呀！你早就明白的......”肖郁的声音越来越小，到后面眼角含着血泪，轻柔地抚摸着妹妹的脸，低声抽泣道，“但我不愿意承认，不愿意承认...不愿意承认......”

这是一场自己愚弄自己的喜剧，到头来被欺骗的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他就像撑着愚人的船只，在孤寂无人的大海为自己画上小丑的浓墨重彩。

肖郁抱着脑袋，疯狂的谵妄，癫狂的呓语，世界像是被五马分尸不断地向四周拉扯着，抽象的世界像是数不胜数的菱形灰白画，牛马状的人，苹果状的灯以及托着灵魂尾巴的正方体。

“哈~哈~哈~”

热腾腾的呼气吸气，完全止不住他疯狂的臆想，他感受到他不断地掉入深渊，那根捆绑在他手指上的白色丝线也要撑不住了。他就要掉下去，掉进彻底狂妄的深渊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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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你竟然暴走了。”

栾书海托着天平，外面的世界一片暗红，废墟般的城市再次真实地展现在他的面前，腌臜，肮脏。而他的面前，披头散发的齐漫，全身弥漫着暗红色的能量，她犹如疯狂的，行走于血海的魔物，令人生畏。

“而且你竟然是为了那个疯子？”

在栾书海的视野里，肖郁对着虚空一顿乱锤，嘶吼声，哀嚎声充斥在食堂的废墟里。很显然，他已经疯了......虽然他并不知道肖郁因何而疯，他的那一击明显打在了虚空之上，并未触碰到肖郁。

这也是令栾书海奇怪的一点，阿努比斯圣裁就像是已经触碰到了物体，先行进行了攻击，可实际上祂并没有伤害到肖郁。但事实上，肖郁已经进入了谵妄癫狂的状态。

这不禁让栾书海怀疑衡器是否真的在他的身上，到底是什么原因，连衡器都没有将他的精神阈值恢复平静。虽是怀疑，但栾书海并不想后退，毕竟令可杀错，绝不放过！

暴走的齐漫已经进入了无意识的状态，所有的一举一动全部是依靠本能，这就是低序列暴走与高序列暴走的不同之处。低序列暴走之人基本上等同于进入了堕化列，而高序列暴走之人在一定程度上保留着意识，只不过这意识能够存在多久，听天由命。

木头人！

黑帽少年揣着兜从一旁走来，时空再次禁锢了暴走的齐漫，在绝对的序列压制下，暴走的齐漫根本无法突破禁锢。

“移情途径的人有研究价值，枭客做的好。”栾书海点了点头，旋即看向了走来的黑帽少年。

枭客冷声说道：“合作而已，我帮你看住这个家伙，你去解决其他人吧！”

栾书海点了点头，钢刀直对莫朔的方向，他缓慢地走着，一步一步像是为汤乐盈三人的死亡倒计时。

徐锴双瞳骤然紧缩，他能够感觉到那股冰冷的钢刀就要抹去他的脖子，他下意识手掌拍打在汤乐盈的身上，旋即又拍打在自己的身上，精神能量顿时向四周扩散，拦截住了栾书海的步伐。

植物人？

进入植物人状态后的人类，血液，身体机能全部进入一种奇诡的时空，这个时空里面他们的身体陷入停滞，无论外界如何伤害他们的身体，只要植物人状态不解除，他们依旧有活过来的可能。

“决绝的做法......”栾书海转身看向癫狂的肖郁，嘴角轻轻一撇，喃喃自语道，“我怎么回事？衡器才是最重要的东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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