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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第1页）

&esp;&esp;程立警觉地看他。

&esp;&esp;同学拍了拍程立的肩膀：“别担心，我不会乱说出去的，我们是同类人。话说回来，他真帅啊。”

&esp;&esp;他挤眉弄眼地指朝程立走来的阮昊。

&esp;&esp;那天晚上他做了彻夜的噩梦。他跪在家里的木质地板上，被左莲蓉逼着穿上了女生的衣服，给他化妆擦口红，在他面前神经质般低声咒骂哭泣。

&esp;&esp;他总觉得同宿舍的人都知道他和阮昊的关系，背着他用异样的眼光和脸色讨论他。

&esp;&esp;他总是失眠，很害怕睡觉。

&esp;&esp;他既期待阮昊在他身边，又畏惧他在身边。

&esp;&esp;他跟阮昊的联系渐渐变少。不回他的信息，不接他的电话。

&esp;&esp;阮昊对待他的态度也越来越暴躁。

&esp;&esp;他甚至会做梦梦到初中时，阮昊跟班上的男生一起捉弄他嘲笑他，说他像女生，是个小娘炮。

&esp;&esp;他总是夜半一身冷汗惊惧地坐起来，为腿间耸立的欲望感到恶心。

&esp;&esp;大一期末时，他去看了自己卡里的余额，里面是奖学金和他翻译拿到的稿费，一笔不小的数目。他要求程清砚陪他一起去预约了心理医生。

&esp;&esp;“你会被改造得精神健全，心理及身体都十分健康。”穿白大褂的医生和蔼地对他说。

&esp;&esp;他将那份被判决痊愈的诊断书，在大二开学后，寄给了阮昊。

&esp;&esp;仅在

&esp;&esp;“干这一行来，我窥视过许多人内心，引导他们走出已陷的障碍里。可能我的职业生涯还算年轻，所遇形形色色的患者里，只有两个人让我印象如此深刻。”

&esp;&esp;“程立是其中之一。我上次跟你说过吧，他对自己太克制了，近乎病态的克制。他既缺爱又缺乏安全感。他封闭自己的童年，却仍旧在梦里一次次梦到，他很渴望自己母亲能够关注他，爱他。他很敬仰自己的父亲，但又觉得父亲同性恋的身份是耻辱。他当初强迫自己跟那个人分手，这些年又强迫自己只守着那个人。就像斯宾诺莎所述那样：人的某一个情欲或情感的力量可以那样地超过他的一切别的行为或力量，致使他牢固地为这个情感所束缚住。”

&esp;&esp;电话那头的周立俞问：“解铃人被你找出来了？”

&esp;&esp;赵衍说：“当年的b大数学系二年级，叫阮昊。在程立的描述里，这个影像十分具有魅力。能让程教授这种性格动凡心的人，不知道能不能见到，值得品味一下。”

&esp;&esp;“你有摸摸自己下面那根棍儿还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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