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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第2页）

&ldo;刘荚不见了。&rdo;

&ldo;你别急，先去报案，会有人来帮忙的。&rdo;余念魂不守舍挂断电话，她还有别的事情需要处理，不能再耽误这么多时间了。

她觉得很冷，那种冷是从四肢百骸里溃散出来的寒意，像是浮冰上袅袅升腾的白气，疏离又飘忽，但着实是冷。

她猜的没错，一切都朝她所推论的事情上前进了。

但她抓不住任何把柄，只能由着祁月逍遥法外。时间是最好的杀人武器，它将一切罪证化为无形，像是一把双刃剑一样，保护一个人，又伤害一个人。

究竟是怎么了?

为什么要这样?

余念完全能猜到莫言的下一步计划，他会杀死刘荚的，他会坐实连环杀人犯这个身份。

他的做法毒辣，一针见血，的确很管用，在包庇一个人的份上。

这个男人，是最好的演绎者。

&ldo;叮铃铃。&rdo;

余念的手机又响了，不用说，她也知道是莫言打来的。

她闭上眼，说：&ldo;你想杀死她吗?&rdo;

&ldo;废话无需多说，请配合我的行动。做警察的，不都是想要垂死挣扎吗?以为我会放过人质，我会起怜悯之心。&rdo;

&ldo;杀了她，你就能救另外一个人?为什么呢?我不明白。&rdo;

&ldo;不明白?有些人一生下来就是错误的，他们不得不往错误的路前行，否则就会死在路上。&rdo;

&ldo;我不明白。&rdo;

&ldo;你早晚会明白的。我会再联系你的，再见。&rdo;莫言挂断了电话。

余念沉沉叹了一口气，对上沈薄探究的目光，说道：&ldo;他要死了。&rdo;

&ldo;我知道了。你别有压力，尽力而为就好了。&rdo;沈薄说。

&ldo;还有一点，我觉得奇怪。&rdo;

&ldo;哪一点?&rdo;

余念也说不上来，她想了很久，颇有些纠结地拧紧眉心，说：&ldo;祁月这样做，好像并不是因为爱她的先生。&rdo;

&ldo;为什么这么说?&rdo;

&ldo;就是她的眼神，还有行为，那不是爱一个人的表现。就好像我如果喜欢一个人，看见他的时候会不自觉抿出笑容。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表现，那个男人可是她不惜拆散婚姻也要在一起的对象，如今如愿以偿了，不应该很开心吗?&rdo;

&ldo;那么你呢?&rdo;

&ldo;我什么?&rdo;

沈薄不疾不徐地说道：&ldo;你看到我，会不自觉笑起来吗?&rdo;

余念呼吸一窒，口舌也变得不利索，似打了绳结一般，无法肆意活动，笨拙到引人发笑的地步。

&ldo;我……&rdo;她结结巴巴，停了一秒，又一秒，继续说，&ldo;我也不知道。&rdo;

&ldo;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装傻?&rdo;

&ldo;应该是真不知道吧……&rdo;余念往左下角看去，眼神逃避。

沈薄停了车，欺身，将她笼罩在身影之下。

四周很暗，夜雾浓密，有一种寂寂的清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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