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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ldo;亲爱的，你曾经告诉我，只有信仰最虔诚坚定的教徒才能通过圣殿的审判。&rdo;

陈辞手指发颤地捧住他的脸，&ldo;你……都记起来了?&rdo;

奥古斯都笑了笑，&ldo;我通过了审判，心底想的都是你，是不是说明我是你最坚定最虔诚的信徒?&rdo;

陈辞的手指抚摸过奥古斯都脸侧，高挺的鼻梁，薄削的嘴唇。

&ldo;那么……现在可以对你的信徒传教了吗?&rdo;奥古斯都吻住他的指尖，&ldo;亲爱的神父。&rdo;

第19章独角兽的婚礼01

陈辞在这个世界和奥古斯都一起度过了很多年岁。他们离开了奥兰大陆，去了没有教廷也没有恶魔信仰的蛮荒，在空无一人的大漠中牵着骆驼缓步而行，踩着如水的银色月光吟唱情诗，在枯树藤旁拥吻，在漫天碎星之下做爱。

他们收养过模样古怪的流浪兽，又因为总是被毛团子打搅了二人世界，不负责地把它扔给了寂寞的黑影。

他们每到一地不会久住，但总会挑选别致温馨的小屋，在院子里种上不同的花草。有时多是些只长叶不开花的杂草，那都是陈辞从不知名的山头带下来的;有时又极为名贵，是奥古斯都从某个珍密宝藏中取出的花种，被邻人看到时总惹出很多麻烦事。

陈辞离开的那天就躺在花房的摇椅上，心情平静如水。奥古斯都和恶魔交易，获得了近乎永恒的生命，他这具身体却依旧是凡人的身体。尽管奥古斯都遍寻秘术古法，但在他不允许他再和恶魔交易的坚持下，也没有找到其他可以永生不老的方法。能延长几百年生命，对他来说已经是赚到了。

&ldo;亲爱的。&rdo;奥古斯都单膝跪在摇椅边，握着他皮肤松弛斑点细布的右手，和两人年轻时一样凑在嘴边碰了一下。&ldo;有一件事，我一直想问你。&rdo;

陈辞怎么看他怎么好看，看了几百年也看不厌。&ldo;你问。&rdo;

&ldo;你到底叫什么名字?&rdo;

奥古斯都的眼神很深邃，有着一探究竟的执着。陈辞知道在这几百年里，自己没有刻意掩饰，一定被奥古斯都发现了些古怪。他原本也没有瞒着他的打算，纳西索斯只是他曾经的一个身份，他的灵魂还是完完整整的陈辞。

陈辞单眼夹了他一下，笑道，&ldo;你还不知道吗?&rdo;

年纪大了，这个微小的动作做来也十分吃力，陈辞笑着就有些喘，好在奥古斯都及时伸手在他的胸口顺平了错乱的气息。

系统提示，&ldo;距离下个世界启动还有三十秒。请宿主注意时限。&rdo;

陈辞到这个时候才有些不舍。他的喉头哽着一口气，说不出话来，只能收拢五指，紧紧握住了奥古斯都的手。

垂死之人的力度往往很大，奥古斯都低头看了一眼，全无知觉的手掌仿佛被万千细针扎透，每一根都逆着血脉直直抵达了心尖。他知道爱人的表达什么情绪，因为他也一样舍不得。

独自守着石棺的时候，他觉得三千年太过漫长。但如果是和爱人在一起，三千年，三万年，都只会嫌弃短暂。他们的一生，还不应该走到了尽头。

&ldo;像你这么好的人，死后一定会去神的领域，至于我，恐怕要在地狱和恶魔为伍……&rdo;

陈辞朝他摇了摇头。他既不会去天堂，也不会去地狱。但奥古斯都哪怕在这个世界接近无所不能，也没有办法感知到他&ldo;死后&rdo;会去哪里。

奥古斯都俯下身，直视着他因为苍老而愈发深刻的双眼，郑重道，&ldo;不管你去哪里，我都会找到你。&rdo;

&ldo;我会找到你，辞辞。&rdo;

……

陈辞闭上双眼，陷入一片混沌的黑暗。花房、摇椅、藤萝下的爱人，全都如同星辰陨落一样消泯在虚无之中。

&ldo;距离下个世界启动还有五秒一一&rdo;

&ldo;等等。&rdo;陈辞对虚无道，&ldo;确认一遍，完成任务后，我可以得到的报酬是一个理想的爱人，是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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