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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第2页）

言归正传，他侧了侧头，用眼角的余光对准维兰，问道：&ldo;虽然第一次见面，但你那位教授感觉可不像是会籍籍无名的人，怎么会一直窝在小镇里？&rdo;

克拉克小心翼翼的瞥了眼维兰，确定他依旧在人群中侃侃而谈没有关注这边，又拉着威尔逊再走远了些，&ldo;听说是妻子去世，才离开了家乡来到小镇疗养的，而且也不能算是籍籍无名吧，毕竟教授发表的论文一般都用另一个名字。&rdo;

&ldo;笔名？&rdo;

&ldo;嗯哼。&rdo;克拉克骄傲的念出了那个名字，&ldo;阿罗&iddot;维兰德。&rdo;

&ldo;是他！&rdo;威尔逊是真的有些惊讶了，这个名字的确在美国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毕业于德保罗大学，是著名的生物学家及心理学家，在二十年前的学术圈子里地位崇高，不过不知为什么突然归隐，在学术界销声匿迹了。&ldo;所以是因为爱妻逝世，才归隐到小镇的？&rdo;

克拉克点了点头，&ldo;我也是这么想的。而且教授虽然有名，到底只是在学术界里，我还是不久前才知道他竟然这么厉害。&rdo;

这就说得通了，不过威尔逊还是不明白小丑对他的兴趣来自哪里，总不至于是他打算用生物科学搞风搞雨，顺便拉拢一下这方面的专家？可他明明对稻糙人之流十分不屑，搞破坏一向直截了当的啊。

想不明白，威尔逊只得先将疑惑按下，享受起小镇大男孩的聚会来。

出乎他的意料，维兰教授并没有呆到聚会结束，也许是老人家到底不适应年轻人的世界，不过更有可能是突然接到的电话使然，他很是遗憾的表示，老朋友那边有急事需要他，恐怕要扫兴的提前退出了。

&ldo;这次离开小镇，本来就是因为要应老朋友的邀约。&rdo;克拉克傻笑着解释，&ldo;教授是中途路过大都会，又正赶上我的聚会，才特意过来的。&rdo;

&ldo;什么邀约？&rdo;

&ldo;不太清楚，好像是fbi什么的，你也知道，教授是心理学的专家，以前帮过他们不少忙。&rdo;克拉克挠着脸回忆，&ldo;名字我倒是听教授提过一次，好像是叫什么大卫&iddot;罗西的。&rdo;

&ldo;大卫&iddot;罗西？那是bau的创始人之一？还记得咱们相识的那个案子吗，就是他们办的。不过那个时候罗西已经退休了，倒是无缘一见。&rdo;

威尔逊叼着酒杯，还没等捋出什么头绪，小丑就摇摆着身子晃了过来，一下子打断了他的沉思。

&ldo;说吧，又要做什么了？&rdo;一副&lso;我就知道你不会乖乖的呆到结束&rso;的样子。

&ldo;唯一有趣的人都离开了，小丑还留在这里做什么？&rdo;他一把抽过威尔逊的酒杯，咕咚咕咚的一口喝光。

威尔逊挑了挑眉，&ldo;之前不是还念念不忘着你的小土猫吗，这么快就腻了？&rdo;

小丑义正言辞地反驳，&ldo;和小土猫玩要一对一单独的来，现在人太多啦，可没意思。&rdo;

威尔逊不置可否，&ldo;你的小女朋友呢？&rdo;

&ldo;助手助手。&rdo;小丑摇着手指纠正，然后又一脸&lso;拔掉无情&rso;的补充，&ldo;你不说我都要忘了，她粘的太紧，我只好把她捆到了厕所，等你回去的时候记得带上哈莉哟～&rdo;

&ldo;……男厕所？&rdo;威尔逊艰难的询问。

&ldo;你在开什么玩笑，哈莉是个小姑娘，怎么可以进男厕所！&rdo;

我就知道！威尔逊恶狠狠的瞪了小丑一眼，赶紧让他走开，眼不见为净。

略微回忆一下，似乎在他听维兰讲座听得正入迷的那一阵，哈莉无聊的争了半天宠，也是那会，他带着小丑女出去了一趟，回来似乎就只有他一个人了，那时候自己正忙着询问克拉克维兰的事，倒是没怎么放在心上。

心塞的看着自家大麻烦和克拉克亲热的拥抱告别，威尔逊沉重地叹了口气。

……

走出肯特宅，大门隔离了屋内的喧嚣与欢乐，小丑双手插兜，悠闲自得地点着脚尖，蹦蹦跳跳的朝着不远处的大树走去。

他绕着大树走了半圈，然后就仿佛遇到了极为好笑的事情一般，不可抑止地大笑了起来。他笑的腰深深弯折下去，笑出了阵阵气音，整个寂静的夜晚全都是他的笑声，又在不知道多久以后，突兀的停了下来。

就好像从来没有笑过一般，停的干错利落，没有半点余韵。

小丑捂着大半张脸，瞳孔透过指fèng冰冷地看向前方，空气也跟着压抑了起来。

&ldo;干嘛这么严肃呢？&rdo;小丑扯起唇角，慢悠悠地念着。

&ldo;没有严肃。&rdo;那道极为熟悉，在聚会里出现过许多次的声音温温和和地接道，&ldo;我在欣慰呀。&rdo;

一道闪电劈开夜空，树下站着的赫然正是维兰教授！

&ldo;你果然看懂了那个眼神。&rdo;小丑得意的哼笑着，&ldo;我就知道，我们是同类。&rdo;

打从这位衣冠楚楚的教授甫一登门，小丑便嗅到了同类的气味，比苦苦压抑着内心的黑暗与恐惧，强迫自己成为义警的蝙蝠侠更浓，比游离在正邪之外，随性生活的威尔逊更重，那是极为鲜明、甚至早已发酵的同类气味。

那是他最喜欢的，堕落的味道。

所以在别人眼里，只是跳下长桌在维兰身边问长问短的单纯举动，实际上却是他们试探彼此的第一次交锋。双目对视的那一刻，他们读懂了对方。所以维兰提前退场，所以奈皮尔紧随其后，所以他们在空无一人的公园里，找到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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