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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卫立群道：&ldo;对，他说他每次杀人都是临时起意，没有特别目标，他自己也不记得什么细节。作案工具是一般商场有买的刀具，他说给扔沙江里的，公安局没能打捞到。&rdo;

&ldo;符合连环杀手特征，没有同情心，不在乎伤害别人。&rdo;小安说着看向杨思觅，&ldo;杨老师？&rdo;

杨思觅道：&ldo;关键是凶手应该不会扔了他的工具，他或许对人没感情，但他对他的工具有感情。如果他认为他已经被人怀疑了，他或许会处理掉他的工具，但他更会马上远走高飞。另外在警方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他是不会认罪的，他或许有某些问题，但有问题的绝对不是他的智力。&rdo;

程锦道：&ldo;还有种可能是他想被抓住。&rdo;

杨思觅偏头看着程锦，&ldo;那就是个矛盾的人，有严重的自毁倾向，即恨这个世界也恨自己。&rdo;

程锦笑道：&ldo;别这么早下结论，得先查出受害人都是些什么人，有没有共同点。这样我们能知道他为什么杀人，或许还能推断出他的身份。&rdo;

杨思觅用手戳着碎尸和骨头的照片，&ldo;他很了解人体构造，又或者是熟能生巧。&rdo;

韩彬也翻看着那些图片，&ldo;看最早的人骨，肢解得并不完美，我认为不是专业的医疗领域的人，但也不排除他刚从事这份工作，过于紧张或者过于激动。&rdo;

杨思觅被拉进了破碎尸骨的世界，&ldo;有可能。再往后他就处理得越来越完美了，完美的切割比例，很有艺术性……&rdo;

程锦把杨思觅手指下的照片都推开，杨思觅恼怒地抬头，发现阻碍他的人是程锦，他迷惑地看着程锦。程锦把他的手拉过来握紧，&ldo;是死后肢解的？&rdo;

这个看照片上看不出来，杨思觅想去拿报告，又不想把手从程锦手里抽出来，便看向旁边的其他人。

韩彬翻着检验报告道：&ldo;对，从最新一具尸体来看，能看出是死后肢解的。&rdo;

&ldo;好吧，至少这个凶手不是喜欢看人受苦。&rdo;

杨思觅道：&ldo;或许是缺乏条件，他没有相应的药品能完全控制住受害人不发出声音，或许他没有偏僻的或者隔音的房间，又或许只是他不享受这个方式……&rdo;他注意到程锦正无奈地看着他，就停了下来，&ldo;我说错了？还是你不喜欢我说这么说？&rdo;

程锦温和笑道：&ldo;没有。&rdo;他看向其他人，&ldo;你们带卫先生去见魏清，看他怎么说。&rdo;魏清会汇报给谢铭，既然当地已经打算结案，这案件如果要重查，那还得谢铭出面去沟通。

步欢笑喃喃勾住卫立群的脖子，&ldo;卫处长，跟我们走吧。&rdo;卫立群的职务实际上是新闻部社会新闻二处副处长，只是程锦根本没费心去了解，步欢倒是老早就认识卫立群这个人了，并什么都了解得清清楚楚，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叶莱他们看看程锦和杨思觅，然后迅速地撤离了现场。

程锦目送他们走远，然后滑动椅子靠近了杨思觅一些，他的手仍紧握着杨思觅的手‐‐这是一双灵巧有力的手，仿佛是某种智能化的高精密机械，能做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杨思觅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程锦，程锦有些好笑地道：&ldo;我只是担心你今晚要失眠，你的眼睛在发光，体温也在升高，话也说得更多。&rdo;

杨思觅迷惑地眨着眼，他没注意到自己的变化，然后他笑了，眼睛更亮了，&ldo;反正有你在，可以做我的安眠药。&rdo;

程锦快速地环视了一遍周围，然后把杨思觅拉过来亲了下他的眼睛，笑道：&ldo;我敢保证，我们要去一趟良沙市，然后我们今晚得加班，之后几天也是。&rdo;

杨思觅道：&ldo;那你只能继续担心我了，又或者我们可以现在去做点能消耗我精力的事情？&rdo;他微垂着头，黑白分明的眼睛在长睫毛下无辜地看向程锦。

&ldo;……别闹……&rdo;

办公室里魏清和谢铭基本上了解清楚了案件现况，&ldo;就是说现在这个嫌疑人很可能不是凶手？&rdo;

卫立群道：&ldo;对，特案组什么时候能出发去良沙市？&rdo;

步欢大笑道：&ldo;哈哈……什么时候去？……&rdo;他看魏清正瞪着他，便敛了笑容正经道，&ldo;什么时候去当然还得我们局长来安排。&rdo;

谢铭道：&ldo;这个案件性质很恶劣，对人们的影响力也会很大，不能出错，要不大家很容易对相关部门失去信心，这不是我们想看到的。我会让人联系当地的媒体，把所有相关报道都撤下来。你们也得尽快去良沙市。你们谁能告诉我程锦在哪里？&rdo;

小安道：&ldo;组长在和杨老师进行严肃谈话。&rdo;

谢铭一个字也不信，他们不工作时能做得出什么严肃的事情？

韩彬说出了可以证明这一点的信息，&ldo;因为杨老师对碎尸有点关注过度。&rdo;

魏清随口道：&ldo;哦，吃醋了。&rdo;他们局里的人都会偶尔八卦下程锦和杨思觅的关系，有时难免忘了场合。

步欢跳起来道：&ldo;我看错你了！认识这么多年，今天才发现你一本正经的外表，掩饰不住你一颗闷骚的心！&rdo;

魏清尴尬道：&ldo;失误，我不该这么说的。完全是听得多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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