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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第1页）

顾哲看着她，俯身压过来，紧贴着她，去吻她眼角的泪：&ldo;我就喜欢你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rdo;

他说这句话时，李灿似乎听见他笑了声。

很轻，很浅，很柔。

顾哲顺着眼角一路吻过她唇角脖颈再到她心脏跳动的地方，他曲起右手，流氓意味十足地抓了抓，声音魅惑道：&ldo;我的手听不到你的心跳声了，怎么办？&rdo;

&ldo;我不知道，要顾教授来教。&rdo;

&ldo;乖学生。&rdo;顾哲轻笑着移开手，张嘴咬了上去。

李灿浑身战栗，身体像被电击，双手抓着被单蜷了下身体，像只受惊的虾米。

她垂眼，看见顾哲的脸埋在她胸前，嘴角带着血。

浅色线衫上一片血，他掌心的血。

他把线衫咬在了嘴里。

幸好今天穿的是贴身极薄款。李灿蜷着脚趾，这样想道。

被单被她攥出一层水湿，她缓缓松开手，抚平褶皱，抬起双手放在他背上。隔着一层病号服，感觉到他身体滚烫不已。

&ldo;顾哲，你身上好烫，是又烧起来了吗？&rdo;李灿右手向后找到床头的按铃，准备呼叫护士。

&ldo;不是。&rdo;顾哲闷闷说，&ldo;这次是因你而发烫。&rdo;

小白鹅，我要你到死都陪着我。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实在太困，差点儿趴键盘上睡着2333这周内会把字数补齐！！！

☆、求求你

顾哲呼吸渐轻，慢慢睡了过去。没有支撑点，一百多斤全压在李灿身上。

好重。

怕吵到他睡觉，李灿研究了十分钟掀翻他的姿势，在被压死之前，她终于铆着一股劲儿把他从身上推开。

顾哲在床上滚了滚，蹙眉豁开一条眼缝，伸胳膊圈住李灿带到怀里，喉咙里咕噜了声：&ldo;小白鹅。&rdo;

李灿侧卧，脸在他胸口蹭了蹭：&ldo;顾哲，你为什么叫我小白鹅？&rdo;

顾哲闭眼，下巴搁在她脑袋上，迷糊着说：&ldo;你长得像只小白鹅。&rdo;

&ldo;……&rdo;李灿想象着嘎嘎叫唤下蛋的鹅，感觉不到一点儿美感，&ldo;你觉得小白鹅漂亮吗？&rdo;

&ldo;漂亮。&rdo;没有丝毫犹豫。

李灿莞尔：&ldo;小学时你就喜欢我？&rdo;

&ldo;不知道，只是不想让你走。&rdo;顾哲声音暗哑，&ldo;只能我离开你，不能你离开我。&rdo;

双标吊？

&ldo;我离开，是因为我知道我会回来。&rdo;顾哲说，&ldo;但是你离开，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回来，什么时候回来。我讨厌等待。&rdo;

李灿的心脏被击中，乱了节奏。

身上滚烫似泡在沸腾的油锅里，顾哲紧皱着眉头，开始说胡话：&ldo;我等了两天一夜，没等到警察……我杀了一个人跑了出来……在冰冷的河底等了一夜，等着天亮又害怕天亮……那夜我在想如果河里有河妖，我就求它带我离开……后来我一直等一直等，等来一个海妖……&rdo;

&ldo;顾哲，是不是很难受？&rdo;李灿摸着他像火炭一样的身体，&ldo;我叫医生过来。&rdo;

顾哲胳膊似火钳箍住她不放，声音软绵可怜：&ldo;不要走。&rdo;

&ldo;我不走，你在发烧，手上伤口裂开了在流血。&rdo;李灿摸他的脸，轻声哄道，&ldo;我叫医生过来。&rdo;

&ldo;我不要医生。&rdo;顾哲紧紧抱着她，似要把她钳进自己的骨肉里，&ldo;我只要你。&rdo;

李灿被他胳膊勒得喘不过来气，埋在他怀里泪流满面。

她甚至想，就是现在被他杀死，她也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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