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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第1页）

泽焕笑出声，向无诗赔礼道：&ldo;是我忽略了。作为补偿，请无诗听一曲如何？&rdo;

无诗哼一声，看着维巫无奈的样子又闷闷道：&ldo;嗯。&rdo;

泽焕又拿起筷子夹起一筷子鸡丝喂到若莹唇边低声道：&ldo;这鸡丝很是不错，你尝尝。&rdo;而听曲的事不用他说，坠溪已经福了福身，亲自去叫人了。她身边还站着一个侍女，她可以不用亲自去的，可她看着若莹张开口轻轻咬下那一筷子，面无表情地嚼着她就有些难受。她必须要离开去透透气。

无诗大声道：&ldo;现在你肯说&lso;二绝&rso;是什么了吧？&rdo;

泽焕看着若莹咽下鸡丝才回道：&ldo;你们已经看了一半了，很快，另一半你们也会看到。&rdo;

的确是很快，几个身着黑纱的人便上来，拿着乐器有序地或坐或站摆好自己的乐器。黑纱的人都是皮肤细腻，目光深深。黑纱更是为几人添了神秘。无诗看着这些年轻的脸，惊讶道：&ldo;你……你养那么多少年干嘛？&rdo;

&ldo;这是&lso;二绝&rso;的另一半。&rdo;泽焕笑着，眼里有了些醉意。

&ldo;……所以，&lso;二绝&rso;就是……&rdo;无诗想到那些欲念感觉胃里好像翻腾起来。

&ldo;是啊。&rdo;泽焕笑着，道：&ldo;就是妓。不论你喜好男还是喜好女，这里有各种男女，足以让你沉迷温柔乡里。不过，&rdo;他喝下一杯酒，&ldo;你看上了一个人，你就得赎走他。这里的都是妓，不是娼。&rdo;

他近乎严肃地说完最后一句话，又夹起一筷子鸡丝喂到若莹唇边。

几个黑纱少年或吹或弹，或拉或唱开始了自己的表演。无诗看着维巫握紧酒杯的手叹一口气，她也为这些人感到不公平，凭什么就可以有人来挑选他们？决定他们的命运？

泽焕听到了她的叹气声，抬起手，乐声戛然而止。泽焕道：&ldo;怎么？他们的歌不好听？&rdo;

&ldo;不是不是。&rdo;无诗摇摇头，&ldo;挺好听的。&rdo;

&ldo;那你为什么还叹气？&rdo;

&ldo;我……我是觉得……他们挺可怜的……&rdo;

&ldo;可怜？&rdo;泽焕冷笑一声，&ldo;你问问他们觉不觉得自己可怜。&rdo;不等无诗开口，他就看着下方的少年们，问道：&ldo;刚刚唱歌的是谁？&rdo;

一个男子走出，弯腰道：&ldo;公子，是我。&rdo;

&ldo;抬起头。&rdo;

泽焕的声音低哑，一句平常不过的话却让那位少年立即直起身子抬起头。面容清秀，眉目之间有股倔性。

&ldo;你觉得自己可怜吗？&rdo;泽焕问道。

&ldo;不可怜。&rdo;

无诗努力从少年脸色里找出害怕的样子，可无论她怎么看都找不到。维巫给她使个眼色，她才乖乖坐好。

泽焕道：&ldo;为何？&rdo;

&ldo;若没有千书坊收留，我必定会流浪街头，不知还有没有明日。&rdo;少年不卑不亢。

泽焕拍掌笑道：&ldo;不错不错。无诗，你可满意了？要不要再问一个人？&rdo;

&ldo;不用了。泽兄，我替她自罚一杯。&rdo;维巫饮尽杯中酒。

泽焕也饮尽。

少年们继续刚才的歌曲，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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