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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门口有人敲了敲门，冯琛微笑走了进来：&ldo;今天如何？世风还是且战且退？&rdo;

&ldo;和昨天的策略差不多。&rdo;凌川点头。

是的，既不奋力托住股价，也不完全任由凌川这边肆意打压，世风那边，很巧妙也很坚持的让股价维持在一个相对较低的水平，却不至于大起大落。就目前的情形来看，稳定股价，不再引起普通股民加入抛售，是亡羊补牢的权宜之计。

想等自己这边的筹码消耗光，再慢慢把价格抬高？微微冷笑，凌川盯着电脑。

沉稳，不骄不馁，每当凌川这边有动作，总是能及时看出他的意图。这不是李亦航的作风，‐‐看来，秦风扬已经亲自下场。

&ldo;冯总，下午得让我们这边的操盘手暂停动作，就算世风试着把价格抬高，也暂时不管。我们手中的股票不多了，我要用在刀刃上。&rdo;

&ldo;凌川，这不行。&rdo;冯琛淡淡道：&ldo;我们金博加入这件事，不过是想赚钱。既然价格高了，我们就一定要卖，你和他的恩怨，我不感兴趣。&rdo;

愕然看着他，凌川道：&ldo;你不是也很想看秦风扬狼狈的样子？&rdo;

&ldo;生意冲突而已，不象你，恨他恨到想他倾家荡产。&rdo;微微一笑，冯琛意味深长：&ldo;我不管你还有多少对付他的法子，我不想冒险。&rdo;

&ldo;可是，不会冒险！&rdo;凌川急切道：&ldo;我保证我只用很少的投入，能给你带来更大的回报！&rdo;

看着他激动迫切的神色，冯琛笑得忽然别有深意：&ldo;我只对看得见摸的着的好处感兴趣。凌川……&rdo;渐渐靠近他，冯琛的声音变得低沉放肆：&ldo;你可以许给我什么好处？……&rdo;

紧逼的距离，凌川感觉到他近在咫尺的气息喷在脸上。

&ldo;冯总您想要什么样的好处？&rdo;静静看着他，凌川的心却在下沉。不是猜不到这男人的意图，可仍自欺欺人地希望他不会以此要挟。

&ldo;你这么聪明，怎会不清楚。&rdo;低低轻笑起来，冯琛线条坚硬的脸更近：&ldo;……我要你。&rdo;

默然垂首，凌川淡淡地自嘲一笑：自己有这么大的吸引力吗？竟然要沦落到以色事人？

站起身来，他的眸子写着傲然的拒绝：&ldo;冯总，我明白了。既然你要的我不能给予，而我要的你也不愿提供，我们的合作到此为止。&rdo;

&ldo;凌川，得罪了秦风扬之后，再得罪我，绝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哦。&rdo;悠悠提醒，冯琛眼中隐约的嗜血光芒闪动。

&ldo;你以为得罪秦风扬的那天起，我没有考虑过后果？所以‐‐加上冯总，又何妨？&rdo;微微冷笑，凌川咬牙。

盯着他毫无惧色的脸，冯琛忽然笑了：&ldo;我早该知道，威胁你是最愚蠢的办法。可你真的不想看着秦风扬在你的亲手打击下重创？错过这次，你将再没有机会。&rdo;

冷冷听着他肯定的断语，凌川知道这是实情。莫名的恨意和悲愤忽然涌堵在心口，他想起了凌云这些天沉默而惊人地消瘦下去的脸。……要这样放弃吗？这么久的设计，这么痛的挣扎，算是什么？凌云受过的屈辱伤害，自己投入的、不值得的爱情，又都算什么？！

苍白着脸色，他怔怔看着面前的冯琛。

&ldo;凌川，你瞧，我要的不是很多。&rdo;低声退让，冯琛的笑容看似无害：&ldo;不如我全力支持你挫败秦风扬，我只要求‐‐春宵一度。……&rdo;

春宵一度。……只要一个堕落的晚上，向撒旦交付自己的身体，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连法律也不能给的公平？

这个世界上，原本就没有不劳而获的东西。

&ldo;好……我答应你。&rdo;他听见一个声音低低地回答，疲倦而颤抖，象是来自幽深的冰潭：&ldo;等一切结束，就一晚。&rdo;

&ldo;ok！我等着你凯旋大胜的那一天。&rdo;微笑起来，冯琛不再掩饰眼中欣喜的得意。象是悠然等待远处鱼虾游近的鲨鱼，张大了利齿密布的嘴巴。……

几乎不离开座椅一步，接下来的时间，凌川泡在了电脑前。

原本秦风扬的世风已经在这场精心设计的陷阱中失去了先机，元气大伤，可是这显然不够。是的，他已经赌上了太多，所以他要看到那个在法庭上趾高气昂的人，在他面前有一个完美的最后惨败。无论是自己，还是秦风扬，他们都没有了退路。……

连着几天双方没有大的异动后，三只股票开始缓慢而平滑地上升。

如果这个时候打压，只能浪费手中的筹码，他微微冷笑起来：等待下去，他必须等着世风以为自己已经把股票卖完，全力重新推高股价之后，再迎头痛击，把他们的价格狠狠再打下去。

不对，世风那边的动作在犹豫，秦风扬已经猜到自己的按兵不动，有可能是诱敌深入？果然不愧是自己曾经的师傅呢，对自己的了解，远远超出自己的估计。看着屏幕上忽然变缓的上升价格，凌川拿起了话筒：&ldo;我要卖出一万股，帮我下单。&rdo;

闭上了沉静的眼，他疲倦地靠上了身后的靠背。记忆中，有无数个黄昏，那张熟悉的脸在身边微微地笑，语声武断而温柔：&ldo;凌川，让我教你。……&rdo;

……

几番拉锯，彼此都不敢过分张扬让动作达到有操纵股价的嫌疑。世风和隐蔽在背后支持凌川的金博，渐渐在这场战争中到了最后的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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