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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儿了，也许他可以寻求联盟或者韦恩家的帮忙，但在没有确切的了解之前，他不会贸然行动。

他的老朋友克拉克是个好的突破口，他可以通过克拉克这个桥梁接触到他不曾了解的信息。

“嗯……你想了解他？但其实我只见过他一面，对他不是很了解。”

要说对“韦恩先生”的真实印象，那克拉克顶多也只能记起他伤的确实很严重，然后言行举止都很附和众人对“身残志坚”的刻板印象——即便他后来从迪克那儿了解到，“韦恩先生”在私下里可能不是那样的。

“你可以评价一下，用你的观点。”

克拉克不确定自己在哥谭谈论自己对“韦恩先生”的观点是不是件理智的事，但介于眼前的马龙是星城人，而且表现得那么平和，所以大概没有关系？

“我想……当然这只是我想，他是个很会利用自己资本的人。当然我不是指那些众所周知的财富，而是指他的，怎么说，其他方面？”

没想到马龙一下子电波就与他对上了，直接就接了下去，“就像身体的残疾，幼年失去双亲，早年在商业上被人欺骗，他塑造了自己的懦弱，掩盖了其中的坚硬？”

“可能正如你所说的，但这不是一件坏事不是吗？”克拉克轻嗅着手中的花束，只觉得虽然马龙手艺一般，但这家花店的花异常香，“为了让哥谭变得更好，他已经做了所有他能做的，利用了所有他能利用的，所以我还是很敬佩他的。”

一个人如果能在大众面前坦然面对自己众所周知的伤痛，那他真正的伤痛又被掩藏在哪儿呢？

“你又怎么不知道，他是否是塑造了自己的坚硬，以此来掩饰其中的柔软呢？”

马龙看着他，蓝色眼中是他无法理解的温和。

“听起来你对此很有经验，你是那样的角色吗——给自己塑造一副与自身毫不相关的伪装，以此示人的角色？”

“？”

“不要怀疑，我是在夸奖你。”马龙将手指轻轻点上了克拉克的眼镜，“你这成功的小小伪装，几乎将你的优势完全掩盖了。”

……从昨晚的回忆中清醒过来，克拉克泰然自若地推开了花店的门。

现在他知道了这里的花为什么格外香的原因，如果本就是用于提炼精油的话，那这醉人的香气就很正常了。

在看完韦恩先生的空棺材后，迪克与提姆没有和他多说什么就先让他走了。克拉克猜之后他们兄弟几人可能会聚在一起开个会，避开联盟与其他英雄的那种，属于他们的家庭会议。

如果不是“布鲁斯·韦恩”自己爬了出来，那就是有人趁他们不在偷走了他的尸体，这很奇怪，因为不管再怎么伟大，布鲁斯·韦恩都只是个没有任何超能力，双腿还残疾的普通人而已，噢，除了收养了四个有些行动力过于惊人的孩子，还有一群狂热粉丝外。

如果是为了针对那四个孩子的，那恶棍们又会用他的尸体做什么呢？复活他，让他们针锋相对？如果是出于对他个人的狂热，那为什么不像小丑一样大张旗鼓的表现出来，是因为想要独占吗？

总而言之，五年之前“布鲁斯·韦恩”的死亡是既定的事实——而马琪·马龙对这事实的表现，有些过于暧昧了。

回忆起昨晚的对话，让克拉克的记者嗅觉敏锐了起来，他觉得他可以从马龙身上发掘出什么相关信息，也许就和“布鲁斯·韦恩”突然消失于棺材中有关的信息。

毕竟，那是个只看一眼就能让人移不开眼的人。

就如同“布鲁斯·韦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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