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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第一幕 第一小调（第1页）

厄里斯的手被歌莉娅抓紧，青年忍住自己甩开的欲望，以一种急切的口吻道：“克莉丝汀小姐手臂上的伤…不及时处理可就麻烦了。”

歌莉娅只是抓住他的手，一直盯着克莉丝汀的方向，身体突然放松，又懒洋洋地躺了回去。

“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厄里斯还未说完，歌莉娅慢条斯理地取出前几天配的金丝眼镜：“她没多大的问题，会有人给她处理的，倒是你做好准备。”

周围的人们或窃窃私语或大声质问，现场因为克莉丝汀的演出事故闹得议论纷纷，工作人员竭力维持着秩序。

少女眼底还隐隐显着青色，她看了看那盏水晶吊灯，出于照顾新人的心思还是提点一句：“那是她自己的选择。”

他看向疲惫不堪的少女，座位旁涌动的人流都是去看克莉丝汀的，希望芙卡洛斯能让海伦接过这一棒吧。

嘈杂的人流中，有两人安静地靠在椅背上，显得格格不入。

歌莉娅冷眼旁观这一切，看那些受人操纵的木偶跌跌撞撞或流畅地慰问、担忧、气愤，紧张…只有寥寥几个人平静地呆在原地。

德维尔站在自己的座位前，沉静地看着海伦慌乱地跑上跑下，化合反应堆似的人们吵吵嚷嚷，视线凝于有些眼熟的两人。

资料上的那名新人，看上去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而歌莉娅这个“先知”，一如既往地不干涉。

剧团语焉不详的解释自然不能让各位观众满意，焦躁不安的蜂群们嗡嗡地吵的人心烦。

“德维尔先生，很抱歉出了这样一场事故，还请您移步楼上，海伦小姐也在那里。”导演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他手中的绸巾满是汗。

德维尔沉吟不语，像是在考虑什么：“这里的秩序太乱了，如果您不介意的话，麻烦把扩音的设备给我一下。”

导演有些不明所以，但眼下顾不得太多，先把这几位爷捧好再说。

“各位，还请稍安勿躁。”德维尔打开话筒，示意几个工作人员把正在直播混乱场面的人给劝下来，温雅儒和的外表是人看了心生好感的类型，他敲了敲桌子，清脆的声响通过扩音器传到整个会场。

喧闹声稍微小了一点，他镇定地站在看台上，把扩音的功能开到最大：“我是本地的主教兼菲尔德医院的院长。”

“这次演出事故纯属意外，克莉丝汀女士受了点皮外伤，具体原因目前还在调查，请各位暂时留在自己的座位上等待记录调查。”这一刻的德维尔不再维持表面上温和的伪装，快速而准确地安排了各方的工作。

歌莉娅草草写了自己的行动，在工作人员审核过后被要求重写——在医院工作久了，大部分字母的头尾都连在一起，有些地方甚至连着写的，很难分辨。

“院长还是那一套，”她抱怨道，“都这么多年了，每次都要封锁现场。”

这件事可大可小，往小了说只是蓄意伤害一位歌剧演员，但看今天这个架势是来者不善。

厄里斯在她身后等着，随意接过笔，认认真真地填上自己的行动细节，再把笔还给工作人员，礼貌道谢。

工作人员还没走远，他迫不及待问道：“什么还是那一套？院长以前也陪你来看过歌剧？”

少女忍无可忍地给了这个浑身冒着傻气的家伙一拳：“少八卦，有些事知道的太多对你没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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