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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ldo;可我看到的是，它也不搭理你。&rdo;gale望著randy洗完手走回来，反唇相讥。

的确，猫在主人给它准备食物时总爱粘在主人腿边转来转去，可这只猫显然非常骄傲，只是远远等著食物好了就理所当然地走过去享受，姿势优雅，看上去randy简直像它的佣人。

&ldo;至少它还肯吃我的饭，&rdo;randy举著两只手晃来晃去，等著它们晾干，&ldo;事实上，它可不是我的猫。我搬进这房子时就发现了那个猫洞，本来想把它封死来著，不过像你说的，只是&lso;本来&rso;，你知道我原来养过两只猫……&rdo;

&ldo;我不知道，&rdo;gale问到，&ldo;你养过两只猫？&rdo;

&ldo;是……好吧，不完全是我养，因为那时我太忙，又长期在多伦多，都是sion照顾它们……&rdo;听到sion的名字从自己口中滑出，randy突然觉得非常陌生，此时此刻，在他的公寓里，他身边半躺在地毯上的gale和一只不属於他们俩其中任何一人的猫……

时光荏苒。

好像乘坐一节火车穿越了一条闪烁著五颜六色的光斑的隧道。

&ldo;……嗯，你说你原来养过两只猫，&rdo;gale轻轻咳了一声，他看到randy在提到sion後忽然停口，有点……担心？又似乎不完全是那种感觉。总之，gale想还是应该把话题持续下去，&ldo;所以？&rdo;

&ldo;所以我知道猫和狗不同，&rdo;randy回过神来，接著说，&ldo;狗总是恋主，而猫更眷恋的是家，或者说是房子，它曾经住的地方……所以我想如果是上任房主养过猫的话，它可能会偷偷跑回来。当然只是可能，也许上任房主带著他的猫搬到很远的地方或者出国也不一定……不过现在说这些都没意义了，它已经在这儿了。&rdo;

randy望著那边还在进餐的他们的谈论对象，&ldo;大概是它年纪大了，更不愿意换地方了吧……&rdo;

gale跟著randy的目光一起望著那只猫，没错，它的确不是什麽小家夥了。那是一只短毛猫，体型很大，流畅而长，与其说是猫不如说更接近它们生活在丛林中的野生亲戚。不过与虎不同，它不是黄褐相间，也没有花纹。它的皮毛是接近於黑的深灰，gale见过纯黑的猫，但是这样的灰猫还是第一次见到。randy说它年纪很大了应该没错，因为它的毛色已经失去了年轻时的光亮，在它还年轻时那种光亮水滑的深灰想必是很美的，但现在除了光泽消失外，有些地方的毛也看上去班驳参差，那大概是它经年历久的战斗留下来的痕迹。gale试著回想刚才看到的它的眼睛是什麽颜色……蓝色？或者绿色？

&ldo;蓝的。&rdo;gale没意识到他把猜测问出了口，直到randy回答道，&ldo;是蓝色，我想你是在问它的眼睛？实际上我第一次看到它时也注意到它的眼睛，是非常漂亮的深蓝色，生气时颜色更深一点，灰蓝，大概。&rdo;

&ldo;生气时？&rdo;gale有趣地问。

&ldo;我想它第一次见到我住在这儿时就非常生气，&rdo;randy笑起来，&ldo;它没想扑过来抓我，也没离开，就是在我面前一动不动地看著我，可你能觉得出来它在生气，也许在它的观念中，这房子是它的，而我只是个外来的入侵者……开始时它不吃我给的任何东西，後来把碗放在门外，人离开它就吃，再後来它肯走进来，吃东西、睡觉、走来走去……我想它是认同我住在它的房子里了。&rdo;

gale也笑了，&ldo;嘿，我想我该跟真正的主人说声谢谢……那麽主人的名字是？&rdo;

&ldo;我不知道，&rdo;randy摊开手，&ldo;它脖子上没有名牌，也许是上个房主没挂，也许是他压根没带它走，搬家前把名牌摘下去了。&rdo;

&ldo;没有想过取一个？&rdo;

&ldo;一直在想，不过没想到好的……你知道，在看著它的眼睛时，你能感到它的年龄带给它的威严，它对於我们来说已经是老人了……所以我想我该尊重它，给它想个好名字，或者什麽都不叫。&rdo;

&ldo;那它是男孩女孩？&rdo;

&ldo;是男人。&rdo;randy纠正。

&ldo;bh？&rdo;

&ldo;gale！&rdo;randy笑著叫起来，&ldo;我想没人──也没猫──会觉得那是个好名字！&rdo;

&ldo;啊……那麽……&rdo;gale撑起身半坐著，眼睛望著天花板思索，&ldo;首先，我想这位尊贵男士的名字里该有两个a……&rdo;

&ldo;两个……a？&rdo;

&ldo;很明显，因为我在这儿。&rdo;gale看了randy一眼，肯定地挑眉。

&ldo;哦……&rdo;randy不知道说什麽好，的确，他们的名字里都有一个a……可是……

randy无法避免地想起第四季时jt给brian公司起名的事，他知道gale也是指这个。&ldo;kik&rdo;，witho&ldo;ns&rdo;，那很好，可那是jt和brian，不是他们。randy以为gale一直坚决地把生活和角色分得非常清楚，即使只是玩笑。可是gale……算了，randy告诉自己，别介意，或者东想西想，这不像自己。

在randy对付那些&ldo;介意&rdo;和&ldo;东想西想&rdo;时，gale的名字已经有了头绪。

&ldo;你看，灵感来源於我的午饭……&rdo;gale探身去够电话桌上放的笔和便条纸。

&ldo;午饭？gale……&rdo;randy这下终於可以彻底摆脱他那些想法了，托gale异想天开的福。

&ldo;别激动，&rdo;gale把写了名字的便条纸递给randy，&ldo;我想也许它更适合异国风情的名字来配合它的骄傲，比如一位意大利绅士……&rdo;

&ldo;a-ca-ro-ni？&rdo;randy一个音节一个音节读著gale递给他的&ldo;异国风情的名字&rdo;，&ldo;那麽它的意思是？&rdo;

&ldo;通心粉，&rdo;gale愉快地耸耸肩，&ldo;我的午饭。另外，它完全可以擅自昵称成aca。&rdo;

&ldo;god！&rdo;randy做出吃了过期通心粉的表情，&ldo;你真的相信这是一个适合……算了，先不管适不适合，你真的觉得这是个男名？&rdo;

&ldo;它也许不是，&rdo;gale更加愉快地笑起来，&ldo;但是我保证，这个名字的另一层意思完全可以弥补这一点。&rdo;

&ldo;？&rdo;

&ldo;花花公子。&rdo;

randy沈默了两秒，终於撑不住大笑，捶了gale肩膀一拳，&ldo;gale，它会恨你一辈子的……&rdo;

&ldo;我的荣幸。&rdo;gale拉住randy捶他的手臂，笑著把randy拉倒在自己身边的地毯上。

randy还是笑著，心却慢慢静下来。如同一个稻糙人独自站在无垠的麦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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